意。
玉栀心知她深夜前来必有要事,便凑前询问,“这个时辰,姐姐怎的到西厢来了?”
绿屏面露难色,“我是奉大夫人的命,特来接娘子回东院的。”
玉栀听完,心头“咯噔”一下子。怔忡良久,终是背过身去,回绝道,“姐姐还是请回吧,我既已离了东院,便再无回去的道理。”
绿屏急得扯住她衣袖,“娘子有所不知!二公子因为见不着娘子,已绝食数日,连药汤都不曾喝上一口。如今病情恶化,伤势转剧。太医说再这般下去,只怕是”
玉栀闻言,眉尖微蹙,显是有所触动。可她不想再淌这趟浑水,便还是婉拒,“还请大夫人令请良医。我不过一介女流,纵使去了,于他伤病又有何益?”
“二公子得的是心病,心病还须心药医。娘子你也知公子待您一片赤诚,娘子当真忍心看他丢了性命罢!”说着竟扑通跪地,“公子已向大夫人立誓,若不将娘子接回,不如病死干净。求娘子行行好,哪怕暂回几日,待公子伤势稍愈,去留但凭娘子主张!”
玉栀心下暗叹,这绿屏素日何等冷面,如今竟也肯放下身段向她求情。声声“娘子”唤得恳切,想来也是个难得的忠仆。思及此,她伸手将绿屏扶起,细问道,“公子伤势究竟如何了?”
“愈发重了。”绿屏拭泪道,“公子如今连榻都下不得”复而压低声音,“娘子权当卖个人情。待公子度过此劫,西厢这边,大夫人自会好生看顾。”
末了这句,终是让玉栀神色动容。
她思忖良久,最后问了句,“几时动身?”
绿屏闻言大喜,“轿马已备在门外,即刻就请娘子回府,”